“叔父,朕...朕知错了。” 我怒从心头起,原来他就是这么教养小郁的!
怪不得小郁好端端一个阳光可爱又漂亮的小孩儿,却成日里不苟言笑,活像个阴郁小老头。
再看看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,倒是比我这个修无情道的还无情。
“来人!赐鞭刑,鞭笞三十。” 符郁非但没有反抗,竟然还乖巧地说道:“谨遵叔父教诲。” 我忙抱住要去乖乖受罚的符郁,质问赫连栩道:“小郁是君,你是臣,你凭什么惩罚小郁?” 赫连栩一副慈母多败儿的悲痛模样。
“先帝殡天前,曾亲向朕托孤,为不辜负先帝,臣誓死也要将皇上教养成才。” “还请太后不要过分溺爱,阻拦臣因材施教。” 我犹豫了。
溺爱的确很可怕。
想当年在绝情谷,面对向我表白,想与我结成道侣的美貌师尊,我道心丝毫不为所动。
他屡败屡战,屡战屡败,一心想与我双修,千百年都不曾气馁。
面对这等悖逆师门的师尊,我本该杀师证道。
可看着他深情不悔的双眼,我还是心软,没能下得了杀手。
为了成全他想要恋爱的心,如实秉明掌门师尊后,我甚至亲自用捆仙绳捆了他,送去了合欢宗。
又是千百年后,听闻师尊非但没能在合欢宗找到心仪的道侣,甚至还道心不稳,堕了魔道。
如今听闻赫连栩一席话,我才追悔莫及。
想当年我对师尊,可不就是溺爱嘛! 我就不该顺着他去什么合欢宗,早该将他丢入洗髓湖,洗净七情六欲,以稳道心啊!
深吸一口气,我重重握上赫连栩的手,用一双极其虔诚、极其倾慕的眼神看着他。
“知音啊,相见恨晚!” “待到刑罚结束,本宫定要与摄政王促膝长谈!” 说罢,我牵上符郁柔软的小手,决绝转身。
“正所谓子不教,母之过,这刑罚,母后便陪你一道受过。” 被我带着向前走,符郁还频频回头张望。
“母后,叔父好像脸红了。” 我应道:“唔,大约是欣慰,多日不见,我的小郁却被母后养得这般懂事又听话吧?” 他眼角微微抽搐,握着我的小手,却更紧了。
沾了盐水的鞭子抽下来时,我还是将双眸紧闭的符郁抱进了怀里,替他扛下了所有鞭刑。
早听说,人类的小崽子很脆弱的。
万一他没能扛过这三十鞭刑,或者因为鞭刑受了内伤,一个医治不好,死翘翘了。
那天道管我要人,我拿什么还?
明明被我严严实实的护住,连层油皮都不曾伤,符郁却还是哭红了眼眶。
一双小手紧紧地搂着我,温热的小脸儿也贴在我心口处,一言不发。 追过来监刑的赫连栩瞧见这一幕,忙命人停手。
生怕他再让人惩罚符郁,我忙做出一副病西施模样,弱柳扶风地倚在他怀里,八爪鱼般紧搂着他不放,缠着他送我回寝宫。
这招果然好使,赫连栩一路上都没能记起符郁,还同手同脚地将我护送回寝宫,脸红的好似火烧一般。
直到我手脚并用地将他拖倒在床榻,他才手忙脚乱地挣脱,磕磕绊绊地说道,
“臣...臣这就去请太医查看太后伤势!” 说罢,便逃也似的飞奔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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