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对翠儿笑称:“真是应了那贵客的话,怕是明日要直不起腰来了。”
烂摊子丢给了顾书城,我带着丫头小厮去了城外的庄子。对外宣称,养病,旁人也没有闲话可说。
从戏中人变成了看戏人,我吃着茶果糕点,听着顾侯府我安插的眼线传来的消息。
“请夫人安!”来人是我陪嫁时带去的小厮——名叫来福,是柳府的家生子。走前,我嘱咐他盯着侯府的一举一动。
我抬手,示意他继续说:
“三位姨娘不安生,都想要侯爷手中的对牌钥匙。侯爷先是给了谢姨娘,其他两位妾侍尤其不满,处处找茬!
本来入府那日两位妾侍就让谢姨娘不满,谢姨娘这次新仇旧恨一起报,时常克扣苗姨娘跟棉姨娘的吃穿用度。
不想苗姨娘身子娇弱,以往都是侯爷聘请名医延治,现在什么都跟不上,病了个半死!”
翠儿听得津津有味,我问她:“翠儿,你怎么看?”
“小姐,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。”
我笑起来:“可是这鹬蚌想要的东西,我并不想要了!来福,你继续说!”
“侯爷知道后,强要回了掌家权,现下又给了棉姨娘!”
我示意来福回去,继续盯着。
冬天就要来了,这雪应该就要下了,我让翠儿去准备过冬的衣物。往年侯府侯爷的衣物,我婆母的衣物,都是我备下的。婆母挑剔,需要那新棉花做的袄子,又要请京城一等的裁缝铺的裁缝设计当下最时新的款式,净身礼佛,她才肯穿。
如今,且看看,这棉姨娘,手段如何?
果不其然,冬雪下了月余,棉姨娘得了掌家权,倒是把顾书城照顾得服服帖帖,可婆母御寒的衣物,却没有备新的。觉得那老太太住的远,深居简出,定是不喜欢时髦的款式,于是挑了个中等样式。
被我那挑剔的婆母一阵斥责。
棉姨娘委屈得紧,就去顾书城那儿哭诉一番,谁想顾书城压根就不管这些事情,嫌弃棉儿啰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