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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文小说她靠算命称霸豪门

易升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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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角:宝儿秦北也   更新:2024-07-25 21:32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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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全文小说她靠算命称霸豪门》精彩片段


鹿宝儿转身面对众人,徐徐道来,“这位高老太太的话,我并不赞同。出家人四大皆空,慈悲为怀,对她避而不见,难道不是她自身问题?更何况,她在做出如此大贡献的情况下,被拒之门外,她应该好好说一说,今日她所求是否违背了道德。”

鹿宝儿话落,众人顿时点头附和。

“对啊,京朝寺这些年名气很响,前年大灾,大张老先生亲自攀爬9999个台阶前来烧香拜佛,祈求国泰民安。”

“我记得陆先生是算命的,他每次算卦都极其准。因此才有很多人慕名而来,京朝寺也是从他来以后才发扬光大,就连下面的小镇也因为他才逐渐繁荣。”

“高老太太,你话要说清楚,莫要片面之词,误导新来的香客。”说这话的是个戴着老花镜的老者。

高老太太被气的噎住。

没想到这小丫头不是前来给她伸张正义,反而是帮着陆长卿说话。

她咬牙怒道:“我付出一千万的代价,他就得保我高家。”

鹿宝儿嗤笑道:“六年前,高家公司上市,六年前你出钱修建寺庙,六年的时间,你高家财源滚滚,富甲一方。时间如此吻合,我断你当年必然在这里求了大财,之后陆续又过来求了平安。你用一千万换来高家这大富大贵,还不满足吗?如今你来,恐怕是你高家遇到大祸,想要陆先生替你们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,才被拒之门外。”

吓!

高老太太顿时慌了,她身边的老者也是满脸一阵通红。

其他看客听众,纷纷都变了脸色。

高家大祸?

难道公司要破产了?

不应该啊,高家是上市公司,哪有那么容易破产。

秦北也双手抱胸,斜靠在一颗桂花树下看着鹿宝儿,目光灼灼。

她面对众人,态度坦然,说话吐字清晰,声音柔中带刚,静中有争。不动声色,把现场气氛,舆论朝向把控的非常好。

明明人潮涌动,她却是鹤立鸡群的存在,特殊又特别。

余柘上前道:“秦先生,我一星期前听说了一件事,就是关于高家的传言,据说三年前高人善喝醉酒失手杀了自己的原配妻子,他们私了,将这事隐瞒下来,随后娶了外面的女人回家。这事最初被隐瞒的很好,前段时间他醉酒主动提起,被自己的儿子听见,还被亲儿子告上法庭,如今他以精神病为由,住进了精神病院,想要逃过法律的制裁。”

他当时也就随便一听,以为都是传言并不实,也未在意。

今日看来,这里面肯定有故事。

鹿宝儿镇定如常,盯着高老太太身边的高老先生,面色严肃道:“我观你面色暗黄,子女宫发黑,双眼抑郁,气息不稳,心虚底气不足,近月定有塌天大祸,后辈气数欲断。”

高志鹏立即被吓傻了。

鹿宝儿并未多说,道:“既然陆先生闭门不见,你们回去吧。善恶到头终有报,若是品行不端,就算是泼天富贵也难以持久,做错事的人,终究要受到惩罚。算命先生,只能预知一些祸福,可不是大罗神仙,挥一挥手,就让你们一生富贵平安永保。”

高老太太吓得双腿发抖。

她指着鹿宝儿,结结巴巴道:“你胡说八道。”

“小女不才,会一些掐算之道,有没有胡说,你们心里应该清楚。”鹿宝儿态度强势。

这会儿众人差不多把高家的事情,了解了七七八八。

原来是高家有祸事,她想要求算命先生帮忙用邪术挡灾祸。

没成想,还没开口,直接被拒绝在山门前。

今天高老太太撒泼不成,还遇到了另一个高手,三言两语就将她的小心思猜了个干干净。

如今高老太太无话可说,发难不成,揪着高老先生的衣领哭了起来,“我就这一个儿子,一脉单传,儿子没了,我们要那么多钱做什么?我不管,你就算是跪下求,也要求陆先生见一面,帮帮我们。”

高志鹏咬牙切齿,恨铁不成钢,“他平时行为嚣张,对媳妇下手不知轻重,都是你给惯的。现在遭了祸,求别人有什么用。”

鹿宝儿走向秦北也道:“走吧,想必师哥已经知道我来了。咱们进去寻,刚好也能喝点儿茶,吃点儿点心,歇歇脚。”

秦北也抬了抬下巴,道:“你找他何事?”

鹿宝儿轻松一笑道:“没事呀,我就是想告诉他,我来了秦家,与他在一个城市。让他修行结束来找我玩儿,也省得在这偌大的城市寂寞。”

秦北也勾了勾唇,邪肆的眼神张狂又冷傲。

寂寞?

她把秦家想的如此简单吗?


“还我玉镯,还我玉镯,还我玉镯……”

刘潇潇隐约听到一个女子阴沉的轻呼声。

当她耐心侧耳倾听的时候,什么都没听到。却又在不经意的时候,这声音仿佛穿透了耳膜,震得她脑壳痛。

她吓得重新坐回车里,望着刘太太道:“妈,怎么办。哥哥和司机都晕倒了,我还听到有人说话。”

刘太太抱着骨灰盒,浑身抖若筛糠,“你看看后面的鹿姑娘在不在。”

刘潇潇这才想起来,鹿宝儿跟他们一起。

她号称自己是神算,能通阴阳改风水,这会儿干嘛去了。

刘潇潇大着胆子把头伸向窗外,后面哪有鹿宝儿他们那辆车的影子。

就在她准备从窗口收回脑袋的时候,一张惨白如纸的脸突然怼上来,一双翻白的眼球吓得她尖叫一声,也晕了过去。

刘太太惶恐地哭了出来,嘴里一直念着刘志国,“老刘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
“鹿姑娘,车在那里。”司机指着不远处。

鹿宝儿推开车门,回头对秦北也道:“你在车里,别下来……也别害怕,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
秦北也本想点头,听到她的后半句,眯了眯眼,抿着冷酷的嘴角不说话。

鹿宝儿下车便看到了站在车顶的红衣女鬼,她急速丢出一张纸符,将女鬼打飞出去。

刘太太见她来,一把抱住她的胳膊,哭得稀里哗啦,“快救救他们,他们都晕倒了。”

“有我在,不会有事。”鹿宝儿上前,燃起一张符纸,打在司机身上。

晕过去的司机,一个机灵醒来。

他疑惑地看着现场,整个人都是懵的。

鹿宝儿看到晕过去的刘宇轩两兄妹,掏出银针,直接刺向两人的人中。

刘宇轩醒来,不分青红皂白,抱住鹿宝儿的腿,开始嚎叫:“美女,我们无冤无仇,你为何要吓唬我。冤有头债有主,如果是我爸得罪了你,你找他就行了,你们的账不要算在我头上。”

众人脑门飞过无数只乌鸦!

男人怂成这样,真的是给男人丢脸。

鹿宝儿挣扎了两下,没挣开刘宇轩的手。

她咬牙,抬手直接将刘宇轩给劈晕过去。

刘潇潇冲上前,护着刘宇轩,道:“鹿宝儿,你对他做什么了?”

“把他扶去车上,别影响我。”鹿宝儿回头,手指捏诀,很快众人便看到了红衣女鬼。

“你为何把我们引来这里?”鹿宝儿问。

女鬼的目光投向刘潇潇,慢慢地抬手指向她手腕上的玉镯,“这是我的陪葬品,刘志国盗我坟墓,拿走我的玉镯……还我玉镯。”

刘潇潇见到女鬼,吓得直哆嗦。可一听,她要她手中的玉镯,她立即用手把玉镯捂紧,不想给。

她戴的可是难得一见的血玉,别人要花上亿买她的镯子,她都没答应。

鹿宝儿看着她一副作死的样子,忍不住怒道:“把别人的东西还给她。”

“鹿宝儿你疯了,你是我们请来的风水先生。一只鬼都对付不了,你还算什么神算。这玉镯我是不会给她的,你看着办。”刘潇潇看到鹿宝儿来,自然是安心不少。

一只鬼而已,有什么好怕的,难道她还能无缘无故伤人。

鹿宝儿看向刘太太。

刘太太犹豫片刻,对刘潇潇道:“女儿,听话。这东西既然是别人的,你就不能占为己有。”

“笑话,我家不属于我们的东西多了去了。这个玉镯,我喜欢,我死都不会给她。”刘潇潇态度明确,鬼魂乃灵魂体,只能搞些小动静吓人。

她岂会怕她不成!

鹿宝儿转身走到骨灰盒前,双手掐诀,随着她的口诀,刘志国的鬼魂慢慢朝他们靠近。

刘太太见到老公,当场就哭了。

刘志国从懵懂中醒来,看到这陌生的地方,满脸惊愕,“老婆我为什么在这儿?”

刘太太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。

刘志国看向红衣女鬼,吓得直接躲在鹿宝儿身后。

鬼身上寒气很重,鹿宝儿搓了搓手指,道:“刘先生,这既然是你们的恩怨,还得自己解决。”

鹿宝儿话落,转身走了。

刘潇潇瞪大眼,见女鬼飘到她面前。

她揉了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,好冷。

车里,鹿宝儿也冻的手脚冰冷。

她看向秦北也,可怜兮兮的嘟了嘟嘴,“我有点儿冷!”

秦北也手中始终戴着鹿宝儿丢给他的那串佛珠,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阴寒。

他见鹿宝儿的样子,不像是装的。

他大发慈悲,朝她伸出手。

鹿宝儿立即握住,一股暖意从掌心传遍全身。

鹿宝儿悄悄地勾唇。

外面气氛异常诡异,刘志国催促刘潇潇把玉镯还给女人,他也诚心向女人道歉。

当年听邻居说,上山砍柴发现了一个墓,他第二天就找来伙伴盗了这大墓,从里面找到了许多宝贝。

玉镯只是其中的一件。

“不给,她一个死人,要这个干嘛。”刘潇潇不知道哪来的胆子,就是不听话。

红衣女人耐心有限,见刘潇潇执意如此,她顿时露出狰狞的獠牙,道:“既然如此,我就先吃了你的魂魄,再杀了你的女儿。”

鹿宝儿望着外面的一切,心里着实有些后悔。

外婆说,茅山道术最好不要用,一旦开了先例,便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。

高家的事情,她就应该找小九解决。

女鬼发疯,周围阴气泛滥。

刘太太气得一巴掌打在刘潇潇脸上,愤怒吼道:“我没想到,你竟然是这种自私自利的人。都怪我把你惯的不像样子,那可是你爸,你就忍心看着他的魂魄被鬼吃掉?就为了一个破镯子?刘潇潇,你今天若是不听话,明天我就立遗嘱,我死了以后,所有的家财全部捐献。你别说玉镯,就连一根针都得不到。”

刘潇潇咬牙,看到不远处刘志国被女鬼追得到处逃窜。

她依依不舍地将玉镯取了下来,极品血玉独一无二,就这么给了一个鬼。

她实在是不服气,可看到母亲决绝的样子,她只能把玉镯拿给女鬼。

女鬼得了玉镯,忌惮地看了鹿宝儿一眼,直接躲回了坟墓里。

女鬼走后,周围恢复正常,月亮出来,繁星点点,森林里树叶的沙沙声和虫鸣声非常热闹。

刘太太双眼一黑,晕了过去。

刘潇潇急忙扶着母亲,喊道:“妈,你别吓唬我!”

鹿宝儿从包里掏出一枚油灯点燃,对车前的司机道:“把灯点着,将刘志国的魂魄引回去。”


次日一早,余柘早早地来到秦家。

昨晚他被高家的人打晕,鹿宝儿和秦北也将他送去了医院,半夜就醒了。

早上清早,他便赶过来,怕鹿宝儿有事交代他。

鹿宝儿早起,陪老太太在园子里走几圈晨练。

秦北也一直房门紧闭,直到钱多多急匆匆地跑来,把一叠文件送到他房门口,才打开门。

他眯着一双燥郁泛红的眼睛,冷冰冰地盯着满头大汗的钱多多,“跑什么,秦家又不是要破产了。”

钱多多哆哆嗦嗦,也不敢开玩笑,低下头道:“秦总,白鹰那边遭了红衣教的打击,损失不小,好多兄弟都受了伤,怕是……”

“怕是什么?”秦北也斜靠在门口,低垂着眉眼,长睫毛遮住眼底的青灰色,声音却是如死神般让人不寒而栗。

“怕是撑不了多久,三角湾的地盘要守不住了。”钱多多悄悄伸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水。

秦北也终于睁开了如猎鹰般锐利的眼眸,道:“白鹰死了吗?”

钱多多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问,结结巴巴道:“没,没……有!”

“地下钱庄的钱被抢了吗?”

“没,没……”

“F国就找不到人手了?”

“不是!”钱多多都要哭了。

秦北也挺直了脊背,双手插兜,眯着危险的凤眸,声音骤然暴怒,“既然他还活着,钱也有,人手能找到。被欺负了,来我这里哭有用?”

钱多多很少见秦北也如此发火。

平时他最多冷着脸,如万年冰山般不动声色地灭掉一个帮派。

这样暴怒,还是第一次。

他不知道该高兴秦北也也有属于正常人的情绪,还是该哭着打滚,从秦家滚出去。

好半天,门口处寂静无声。

钱多多战战兢兢,感觉空中在下刀子。

他硬着头皮抬头偷偷扫了眼秦北也。

见他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他,又似透过他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。

好半天,秦北也语气逐渐平缓,恢复到以往的冷漠,道:“让黑狼过去帮忙,既然红衣教三番两次找事,那就一个不留。”

一句话决定了许多人的生死,他却说得像是今天晚餐吃米饭一样轻松。

钱多多把头低的更低了。

这才对,这才是秦北也该有的样子。

发脾气也太反常了。

钱多多连滚带爬下楼,到了门口,才发现自己双腿还软着。

这秦家真不是人呆的地方,太可怕了。

他迎面看到散步回来的秦老太太和鹿宝儿。

老太太主动向他介绍鹿宝儿,道:“这是我们北也的未婚妻!”

“鹿姑娘好!”钱多多立即打了声招呼,看鹿宝儿的眼里满是同情。

敢嫁给秦北也这个阎王爷,真是勇士。

鹿宝儿莫名其妙地收到一枚同情的眼神,也不知道该说点儿啥。

钱多多向老太太和鹿宝儿告别,就脚下生风地跑了。

这时候余柘上前,恭恭敬敬道:“鹿姑娘,今天约了郭家的长子看相算卦,求平安符。我帮您约了早晨十点,到时候他会亲自上门。”

“好!”鹿宝儿看了眼手表,早上七点多,还早着。

老太太牵着鹿宝儿的手,道:“你不要整日绣花,对眼睛不好,要是需要找人来绣就是,有才华的绣娘多的是。”

“奶奶,这可不一样,别人绣的可没有亲手绣的有意义。这春夏秋冬需要的衣裳不少,自己做出来的穿着也合身许多。”

鹿宝儿扶着老太太进屋。

她喝了些白水,便回房间绣花去了。

十点钟,郭西羽准时来到秦家大门口。

他今天开了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,余柘领着他进门。

鹿宝儿掐着时间下楼,刚在沙发上坐下,便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西裤的男人进门。

他高挑健壮,胸口的衬衣紧绷,一双精明的眸子带着玩世不恭的笑。

“鹿小姐!”

他还算有礼貌,可眼里的轻慢,不像是一个诚心想要算命的人。

鹿宝儿指了指旁边的沙发,道:“坐吧。”

佣人端上茶水,郭西羽接过,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口,便放下了杯子。

鹿宝儿却端着茶,慢慢地喝着,动作优雅,仿佛光是看着她喝茶就能让人平心静气。

郭西羽暗自挑眉,静静地等着。

鹿宝儿放下茶杯才开口道:“我记得,你是要看相算命,求平安。”

“对!”郭西羽之前有跟余柘说过。

“既然如此,那便开始吧!”鹿宝儿戴上白手套,道:“麻烦先生,把手给我!”

郭西羽笑着把双手递上去,鹿宝儿手指捏着他的指尖,上下看了眼,便点头道:“好了。”

“好了?”郭西羽感觉像是在玩儿。

别人算命,又是看脸,又是摸骨,还得深沉地思考好半天。

她就掐着他的指尖看了眼就结束了?

他并不知道,从他进门,鹿宝儿都在观察他。

“郭先生小时候生活颠沛流离,十八岁后才稳定下来,幼年就失去双亲,如今看似风光,其实身边危机四伏。”鹿宝儿说到这,便停了下来。

郭西羽刚才对鹿宝儿还有些不屑,突然间,整个人像是被雷给劈中。

小时候生活颠沛流离,小姨带着他到处搬家,躲避追杀。

幼年失去双亲,父母死在他的脚边历历在目。

十八岁稳定下来,那时候他已经认了小姨当母亲,小姨守得云开见月明被姨夫找回,如今她当了豪门太太,他就是大少爷。

他这个名义上的大少爷,只是替代了小姨死去的儿子,成了豪门少爷。

这两年虽然有小姨袒护,可他在郭家依旧如履薄冰。

最关键的是,这些都是秘密。

只有他和小姨知道的秘密。

包括姨夫都以为他是他的亲生儿子。

他把小姨称之为母亲,瞒过了所有人。

鹿宝儿这才继续道:“额头饱满,正中光亮莹润,乃是发达显贵超群之相。牛眼生财有道且长寿,金花掌纹一生富贵,不久就会封侯拜相。”

郭西羽虽然表面玩世不恭,可双目清明,牛眼比丹凤眼更加精神,轮廓正直有光,乃是一个有肚量,有心胸的人。

这样的人无需提醒他该怎么做人,也能把握好时机,稳住前途。

说白了,这样的人未来不可限量。

更何况,他骨相肉相形相都是大富大贵之相。

郭西羽像是遭受了沉重一击,态度也与先前更加严肃了几分。

“鹿姑娘,今天我来看相算命一事,还请替我保密。”

鹿宝儿点头,“保密是职业操守,我自然会遵守规则。”


宝儿眸色凝重道:“先生,您误会了,不是怂恿,而是他自愿。”

“自愿,笑死我了。我爸现在要把家财捐出去一半,你知道我们家一半的家财是多少吗,你到底给我爸下了什么迷魂药,让他那么相信你。”刘宇轩气急败坏,现在恨不得将宝儿拖出去揍一顿。

家里的钱,虽然是爸妈赚来的,但他们老了,现在这些钱是子女的,没有儿女的同意,他怎么能把钱捐出去?

刘宇轩身边的女人,怒气冲冲,上前一把抓住宝儿的肩膀,咬牙切齿道:“小小年纪不学好,竟然学着招摇撞骗。我现在就送你去警察局,让警察好好地教训你。”

宝儿一直生活在乡下,遇到的人对她和外婆都客客气气,就算那些达官贵人见了她们,也是恭恭敬敬。

她第一次见到这般蛮横无理的人,娇艳的脸上露出几分恼怒,“这位女士,请你放尊重点儿”

“尊重?笑死我了,是你先招摇撞骗,我爸散了一半家财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?”

刘潇潇眼神冰冷,抓住宝儿的衣领,忽然用力一拽。

宝儿猝不及防,差点儿被她拽倒,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后面环住她的腰,将她一把抱进怀里。

她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。

匆忙抬头一看,是秦北也。

他幽深的眼眸满是肃杀之气,一手抓着宝儿,一手抓住刘潇潇的手腕一捏。

“啊!”刘潇潇吃痛惨叫出声。她挣扎着收回手,捂着手腕倒抽一口凉气。

当她看清来人是秦北也,吓得双腿发颤,但一想到是宝儿理亏,壮着胆子怒道:“秦北也你什么意思,竟然护着这个骗子。”

“证据呢?”秦北也声音邪魅,满是凉薄。

刘潇潇脸色难看,宝儿并未收取刘志国的丝毫费用,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
刘宇轩咬牙,怒火中烧地指着宝儿,道:“他怂恿我爸捐出一半家财,就是骗子。”

秦北也眼尾冰冷,抬手一把捏住刘宇轩的手指,用力一折。

刘宇轩痛得脸都扭曲了,将手收回去,气得火冒三丈,“好,你们俩竟然狼狈为奸,蛇鼠一窝,我现在就报警。”

秦北也虽然凶名在外,但也不能多管闲事,刘宇轩为了自己的利益,绝不认怂。

秦北也冷漠地扫了他们兄妹一眼,冷酷决绝,道:“不用你报警,我的人已经报警了。”

宝儿被他护着,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暖笑。

不一会儿警察来了。

四个人一起去了警察局。

刘宇轩和刘潇潇状告宝儿骗人,因为证据不足,不成立。

秦北也告刘潇潇和刘宇轩私闯民宅,意图欺负宝儿,反而被刑拘一天。

两个闹事的人差点儿没被气死。

更气人的是,刘志国亲自前来接宝儿去家里看风水,还当着儿女的面给宝儿赔罪,样子别提多殷勤。

刘家。

刘太太端来刚切好的水果招待宝儿和秦北也。

秦北也慵懒地坐着,妖孽的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,整个人像是一座冰山坐在宝儿身边。

宝儿则面露暗色道:“刘先生,看在你的面子上,我不与刘潇潇和刘宇轩计较。算命本就是逆天的行为,外婆教育我,多做善事,只要能帮助别人,算命也可以行善。”

“是是是!我都明白,还请鹿姑娘莫要因为两个逆子生气。”刘志国心里酸楚。

他结婚晚,三十多岁才生下第一个孩子。

一儿一女,因为过于溺爱,最终都不成气候,整天游手好闲,儿子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,就是没有一个能结婚的对象。女儿婚姻不顺,离了两次婚,外孙又不在身边,想见一面都难。

他们除了花天酒地,就是不停地向父母要钱,根本就是一无是处。

“算了,我给你看看风水。”宝儿从衣服里取出‘天眼’,这是外婆留给她的遗物。

外婆说,东西在人在,东西若是丢了,她会有性命之忧。

刘志国立即拉着太太在沙发上坐好。

宝儿把眼睛形状的水晶放在掌心,闭上眼,仔细感受周围的气息。

刘志国聚精会神地盯着‘天眼’,突然,他看到宝儿掌心的水晶发出一阵金光,金光照亮了屋子,很快屋里一些阴暗的地方便一目了然。

反而是秦北也和刘太太什么都没看到。

大概过了十分钟,宝儿收了天眼,对刘志国道:“刚才你都看到了吧,有些东西虽然华贵,可不利于居家风水,会影响子女的运势,招财的东西多了,便会相冲,反倒是适得其反。”

“懂了懂了!”刘志国立即叫来两个保姆,道:“把这个金钟,字画,前厅的神像都撤走。”

刘家的建造本来就非常讲究风水学。

可耐不住刘志国喜欢收藏,什么东西都往家里摆放。

他这一屋子,百分之五十都是从墓里出土的陪葬品,这种古玩摆放多了,最是对家族不利。

至于刘志国本人,年轻的时候做过盗墓,后来靠着老婆走上鉴宝之路,算是洗白重新做人。

挖人坟墓败坏阴德,所以注定寿命不长。

若说他为何相信宝儿,是因为他二十五岁的时候,受徐文秀指点,才有这大半生的荣华富贵。

他见到天眼的时候,便猜到宝儿的身份,想要算寿命,也是因为他自知年轻的时候坏事做多了,想要看看自己有多少时日可活。

宝儿说他大限将至,他也深信不疑。尽管他的体检报告显示身体健康,但命运有时候很是复杂,并不是健康就能长寿。

宝儿看着他将该收的东西都收了,才站起身道:“时候不早了,我也该回去了。刘先生,你好自为之。”

“谢谢鹿姑娘,我送您出去。”刘志国站起身,立即把准备好的银行卡拿出来。

宝儿拒绝道:“不用了,等时机到了,自会有人给我送报酬。”

*

回到秦家,宝儿看向秦北也,诚恳地弯下腰,道:“今天谢谢你陪我一起。”

秦北也冷眸抬起,眸底不易察觉地温柔了几分,“昨晚应该是我谢谢你才是。”

虽然只有零碎的记忆,但是他确定那个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是宝儿。

宝儿抿唇,优雅地点点头,有些话她想说,但有点儿不合时宜。

她从兜里掏出一个锦囊递给秦北也,“这个是我制作的平安符,你随身携带,最近烦心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。”

秦北也见女孩一脸期待,他犹豫片刻伸手接过,“谢谢!”

宝儿冲他点点头,转身回房去了。

秦北也看着手中的锦囊,勾唇笑了笑,随手装进兜里。

随着锦囊放进兜里,压抑了这些天的心情,莫名地轻快了不少。

他以为是昨晚睡好了,所以心情也跟着好,并未往锦囊方面想。

宝儿回到房间,打开老式手机,好几个未接电话。

她浏览完毕,拨通了其中一个。

“鹿姐姐,你终于回电话了,爸爸等了你好久。听说你来城里了,什么时候来我们家玩儿。”一个少年轻快的声音响起。

宝儿温声笑道:“等我安顿好了,再去找你们。你爸爸呢,我需要一些上等的布匹,让他给我选一些送到秦春园。”

“爸爸出去了,等他回来,我会转告他。”

“好。”

次日一早,快递员将三个大箱子送到秦家大门口。

老太太一脸好奇,见宝儿指挥佣人将箱子搬回房间,忍不住问道:“宝儿,这些都是什么呀。”

“这些都是布料,我刚来秦家,得做几套衣裳,不然总是穿着乡下的衣服出门,怕别人笑话。稍后,我给奶奶也缝制两身。”

老太太喜上眉梢,道:“宝儿还会做衣服?”

“会呢,曾经外婆手把手教过我,这些年我跟着新师父学了不少。”

就在这时候,秦莜莜终于解禁从房间出来,一脸嘲讽道:“都什么年代了,还自己缝制衣服。看你穿得穷酸样,肯定是没穿过大牌,俗气的土包子。”

“秦莜莜。”老太太立即变了脸色,“怎么对你嫂子说话的,我教你的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?”

秦莜莜不敢忤逆老太太,背着包气呼呼地从宝儿门前路过,临行前还不忘朝宝儿吐吐舌头。

宝儿勾唇笑了笑,叫住秦莜莜道:“你现在出门,会碰到三件倒霉的事情。不过,我可以给你一张幸运符,把这三件倒霉的事情,变成走运的事情。”

秦莜莜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,道:“我岂会信你这个神棍。”

她骄傲地迈着步子,欢快地下楼了。

老太太气得脸色铁青,宝儿连忙拉过老太太道:“奶奶,她还是个小孩子,我不与她计较。”

“就比你小一岁,整天跟着一群女孩子鬼混,都是我给惯坏了。还是宝儿懂事贴心,回头我肯定狠狠地教训她。”

秦家有三个孩子,秦北也是老大。

老二秦南之,如今还在国外念书。

老三秦莜莜,父母早逝,三个孩子都是老太太带大。

宝儿笑了笑,没多说。

她拉着老太太回房间,准备亲自动手裁制衣裳。

秦北也和往常一样进入办公室,助理钱多多立即上前禀报道:“秦总出事了,黑狼行船的航线上,昨晚有暴风雨,好几艘货船被巨浪掀翻。”

秦北也脚步顿住,咬牙道:“联系上他们没有?”

“还、还没!”

秦北也握拳,缓缓在桌子前坐下,紧拧的眉头像是压着一座大山。

就在这时候,他桌子上的电话响了。

他按下免提接听。

“老大!”黑狼的声音隐约间有几分激动,不等秦北也说话,黑狼嗷了一嗓子,道:“昨晚在半路上船突然坏了,咱们停了六个小时维修,却不想躲过了暴风雨。”

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幸运,如今暴风雨过去,他们正在全力加速,相信在规定的时间内,货物能准时送达。

挂了电话,秦北也从兜里摸出锦囊,冷硬的唇畔更显棱角分明。

钱多多见惯了秦北也从不喜形于色的样子,但听到这个消息,他高兴坏了,忍不住欢喜雀跃道:“黑狼真是好运,咱们这些年,第一次被老天眷顾。”

秦北也勾了勾唇。

真的是被老天眷顾吗?


若是继续安排,排队算卦的人,得排到半年后。

宝儿对余柘的办事能力很满意,道:“先把这十人看完,预约时间定在十天后的早晨十点,往后每两天约一人,约满既停!下下月的事情,下下个月初再约。”

“好!隔壁已经装修好了,按照您的吩咐,买了家具和茶具,您随时可以过去看看。”

宝儿随着余柘看了眼新装的接待室。

古风为主,设计古典,低调奢华,给人一种很严肃的氛围。

宝儿亲自把祖先的画像挂上,规规矩矩地磕头,上三炷香。

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工作室了。

秦老太太听说她在这儿,专门过来看看。

“宝儿,随着找上门的人越来越多,奶奶心里就越害怕,要是碰到了小人,我怕你应付不来。”老太太心里清楚的很,当年宝儿外婆也是风华绝代,一身本事有过之而无不及,嫁的人家也是风光无比,最后家族落败,丈夫惨死,她还是被逼迫着去了乡下。

而宝儿的父母也是遭奸人所害,全部双亡。

宝儿握住老太太干枯的手,笑了笑道:“我不怕,为了来秦家,我从小卯时起床,拜过无数师父,不管是阴阳鬼神,医术武术,我不敢称自己是绝顶高手,但对付一些坏人绰绰有余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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